“呵,爹,您可是褚允策身边的心腹大臣,难道您没发现近日褚允策的情绪很是有些端倪吗?”
“明明平日残暴无比的性子,近些日子却像是转了个性子一般,暴躁的脾气收敛,哪怕对最卑贱的下人,竟也能和颜悦色起来,这其中的端倪还需要女儿多说?”
楚豫脸色很沉,因为楚明珠的一番话,彻彻底底地撕裂了他近些日子对褚允策变化的刻意忽视。
“褚允策身后可是温家的人,温家是做什么的,我二人都清楚,褚允策如此反常,要说这之间没有温家的手笔,我……”
“够了!明珠……别说了,够了。”
楚明珠停了嘴,看着楚豫苍白的脸色,楚明珠脸上是怜悯,是看轻,因为她知道楚豫心里其实什么都清楚,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话已至此,其他的,女儿也不欲多说,您自己好好想想吧。”
楚明珠踱步离了地牢,残破的房间里只余楚豫一人,他脸色仍是苍白如纸,在官场上勾心斗角了一辈子,本以为自己终是没看错人,选了明主,却不成想这一切或许在别人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
苍白无力的笑声在地牢中回荡,那声音又尖锐,却又带着无尽的荒凉。
良久,地牢中的声音终于平息,沉重的脚步声骤然响起,恍惚间,似乎不经意见瞥到了楚豫鬓边骤然冒出了一抹白发。
京城,陈婉儿寝宫内。
离那日让人将沾了莫名药粉的手绢带出宫去带给萧印云已经过去了三日,这三日里这后宫之中倒很是热闹。
先是褚允策莫名恢复了往日对温芷的宠爱,二人每日情意绵绵,如此这般,倒是显得陈婉儿有些多余了。
陈婉儿极其眼色的自请回了自己的寝宫,身边的人手换成了自己所熟知的人,倒是让她放松了许多。
紧接着,便是一直不知去向的楚明珠入了宫,一手担下了照顾温芷的重任,颇有些抢了陈婉儿的风头的感觉。
岸芷宫中受到过陈婉儿照顾的宫女颇有些为她打抱不平,倒是陈婉儿这个当事人,反倒落得清闲。
叩叩叩——
坐在书案前全神贯注研究信件的陈婉儿神色一凝,动作迅速地将信件收好,抬眸沉声开口。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