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指将窗户纸戳开了一个小小的洞，二人借着那洞得以窥见房内的场景。

    “夫人，这是小姐传回来的信，您快看看。”

    “哼，到现在还一点进展都没有，她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被称为夫人的那人，毫不留情地冷嘲热讽，尖锐的声音让在外面偷听的二人都有些许不适。

    “夫人……小姐说她的身份可能已经被发现了，再如此下去，怕是会有危险，我们要不要……”

    “当然不行！她现在回来，既不是前功尽弃，若是她真被发现，就只能怪她命不好。”

    “她若不能在老爷面前夺得喜爱，这女儿我不要也罢！”

    狠厉的言语脱口而出，在她的嘴里叶冉似乎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物件一般。

    “你们去告诉她，若是再不动手，从今往后，温家就少一个小姐，多一具尸骨了。”

    “是，是……”

    这份冷漠让外面的二人心惊不已，至此二人已经对叶冉的身份有了隐隐约约的猜测。

    她们有讶异，有震惊，却无对叶冉的同情，哪怕她也是个可怜人，却不能成为她伤害他人的理由。

    房里说话声音慢慢静了下去，是方才进去的那两个下人出来，君彻和叶玖从地上迅速爬起，找了一处隐蔽处遮掩住身形。

    那年纪稍大的奴仆从偏门东张西望地离开，二人推测应该是去给叶冉通风报信去了。

    那年纪稍小的小丫头和一个瘦得像竹竿一般的奴仆仍然留在府里，此时正提着水桶，去后面的一个水井提夫人打水。

    “诶，这泠小姐真是可怜，摊上这么一个狠心的娘，根本不把小姐看在眼里。”

    “能怎么办，小姐生在这个家里，这就是她的命啊。”

    两人提着偌大的水桶，在井前停下了脚步。此处与前院一样荒凉，杂草丛生，唯一有的一口井，都布满了碎石。

    不过两人像是习惯了一般，一点都没有在意，趁着打水的空荡，聊着内宅里的闲话。

    “不过啊，要我说这夫人的心思，我倒也能理解，你想啊，要你天天被关在这荒凉的后院中，你能舒心？”